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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专访诺基亚设计师:未来手机离我们有多远?

【搜狐数码消息】5月24日,东方君悦大酒店的寒室餐厅,在这里,搜狐手机频道有幸专访到诺基亚设计团队人类行为研究员Jan Chipchase先生。在今后几年内,将会有10亿人第一次用手机。作为全球最大的手机制造商,诺基亚该如何去理解全世界消费者的使用/行为习惯,今后手机的设计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方向,什么样的手机是用户最需要的,未来的手机是什么样子,诺基亚的设计团队通过对全球很多重要市场的实地调研和分析,让所有诺基亚手机的粉丝触碰到这充分具有想象力的未来手机空间。

诺基亚设计团队人类行为研究员Jan Chipchase先生
诺基亚设计团队人类行为研究员Jan Chipchase先生

诺基亚设计团队研究员语录:
“去预见未来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创造未来”,
“诺基亚又在考虑今后诺基亚将发展成何种公司,新的愿景是成为一家互联网公司。所以我们一直在思考变化”。

专访文字实录
    诺基亚资讯总监Thomas:谢谢大家这么晚来参加这个活动,诺基亚经常引以自豪的是我们对消费者有很深的洞察。为了了解消费者,我们收集大量信息以及做各种市场调研。今天Jan先生会分两个部分来介绍,第一部分,他会讲他是怎么样来进行他的研究的。

第二部分,介绍他在做的一些项目。
   
    Jan Chipchase:我在诺基亚东京的设计工作室(Design Studio)已经工作了五年了,诺基亚设计团队在全球有250人,现在还在继续增长,我们的团队包括像我这样的人类学家,以及工业设计师、心理学家,还有互动研究的研究人员等等。
现在世界上有63亿人口,到2010年,全世界会有40亿人享受到移动通信的便利。为诺基亚这样的跨国企业工作,我们既要了解消费者他们的相同之处,也要了解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今后几年内,将会有10亿人第一次用手机。作为我们这样一个全球的手机制造商,我们该怎么样去理解全世界消费者的使用/行为习惯,今后手机的设计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方向,这都是我及我的同事们要研究的东西。

我们经常会问很简单的问题,例如:人们都带些什么?你离开你的房间的时候,你会想到要带哪些东西;你考虑到的会带的东西,会不会真的带走?在这样一个决定的过程中,其实里面就有了情感的因素、精神方面的因素融在这个决定的过程中了。

人们买东西都希望物有所值,你们会关心随身携带的东西会用到它的哪些功能。我们做了大量的研究:大概有三年时间,我们在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性别的消费者中间,了解他们出门的时候最主要的是带什么。研究结果就是这三样:钥匙、钱和手机。钥匙和钱,大家很多年都是这样带的,手机是最近这些年才有的。我们就会问为什么大家要带这三样东西?它们为什么如此重要?关于为什么带手机,我们通过大量的调研去了解其动机是什么。调查结果就是手机可以帮助大家生存,跟其他两样一样。我会来解释这是为什么。
    第一,手机超越了时空,你可以跟很远很远的人进行沟通,不管空间如何。你也可以超越时间,因为你可以在你方便的时候给对方发个短信,而对方可以在他方便的时候来接收短信和看短信。平常你们看到这么多手机,很容易忽略到这个最基本的动机,为什么大家要带手机?其实就是因为可以生存这个原因。不管是纽约的银行家,还是新德里的农民都会这么想,因为手机的确超越了时空, 这是具有普遍意义的。
第二,手机它是个人的,而且它是方便的,所以你可以在任何时候,不需要别人同意你才可以打电话,再加上它的超越时空,使得手机非常的独特。
在今后几年内会再有10亿人开始使用手机。作为诺基亚来讲,我们要了解他们到底需要什么,他们的行为习惯是什么。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明天我们就会去重庆进行实地研究,研究团队包括诺基亚4个人,还加上两个当地的专家,再加上六个大学生来组成。
你们的办公室是什么样的呢?这是我的办公室(见图-世界各地的图片)。事实上我和我的同事会在世界各地旅游,去的地方都是我们诺基亚认为我们要在那开展业务的地方。有的时候是了解手机的使用者,有时候是了解当地的人(不一定是用手机的人)。我们的工作是为诺基亚提供非常长远的建议,是了解今后3年到15年之内人们行为的变化和趋势,从而为我们的设计团队提供一个方向,并将这些研究有机地融进诺基亚的整体的长远设计战略。
举个例子吧:我们会研究10年以后我们会怎样利用技术来为人们服务,比如说圆珠笔这么小的尖,我们可以用纳米技术做什么?
技术变化非常快,但是人们的行为习惯却变化很慢。从表面上看,因为文化的不同,人们的消费习惯会很不一样,但是其实都一样的是人们的行为习惯变化都非常慢。因为我们对消费者的行为习惯有很多了解和研究,我们大概可以预知将来消费者会是什么样的,因为他们的行为习惯变化是慢的。
    我们研究中采取的一个调查方法,就是跟随被调查的人,当然前提是先得到他们的允许。我们会跟着他们在他们家里,他们去的地方,拿摄像机来拍他们的生活。另外一个方法就是观察,我们会观察生活中很多细小的东西,这个照片是在米兰拍的(见图),我们会了解为什么她要把化妆品放在冰箱里。也许这个研究跟我们的设计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如果考虑今后提供“在线储存”的服务的话,那也许就是可以把这些人的思维习惯应用到我们“在线储存”服务的设计上去,这很有意思。
    我们还做很多实地采访,我们会在被采访人的家里或者他的办公室里进行采访。我们不仅仅只研究手机本身的使用情况,还要了解这个手机使用的具体情境等各方面因素。做这种实地调查采访的好处之一,就是你可以进到人家家里面,真正看他们家里的环境,比如说在他们家的抽屉里,你会看到他的旧的电话本,在这个电话本的周围又放了一些什么东西。所以,这种实地调查能够让我们知道很多、很丰富的信息。当然这样的采访都是经过被采访人许可的。
    这个照片是在吉林市拍的(见图),是在当地矿工工人的家里面。我非常清楚你们钱包里都装了什么,因为我们经常做这样的研究,来搞明白钱包里面到底都放了些什么,以及为什么装这些东西。我们设计是为了人,是为了要真正符合人们实际的使用情况。那么,我们就要考虑到我们的设计怎么样才能满足各种生活的需求。
这个是在德国的柏林做的调查(见图)。在北京盈科中心我们有自己的设计工作室(Design Studio)。我们不是就坐在那里,我们的工作是要真正的走出我们的办公室,去跟人们聊,了解人们是怎么想的,怎么生活的。这个是我们在吉林市做的矿工调查(见图)。我们在吉林市跟当地的人去沟通,了解他们的各种生活情况、工作情况。
此外,我们还要了解不同领域的专家是谁。比如盲人。我们在设计一个使用界面的时候,可能在你走动的过程中,由于情况不允许,你希望不看手机就可以发信息,我们该找谁来了解这种使用习惯呢?盲人。他们一辈子都在这么做。这是一个印度的盲人,我们根据对他的调查了解如何不看手机也能使用手机的各个功能键(见图)。
    有时候我们会看到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大家可能很难搞懂,但是我们觉得诺基亚应该去了解这些东西。这个也是一个当地的矿工,她把手机带在手腕上,还为手机做了一个可以套在手腕上的套。当然我们不是说研究这个就是诺基亚要设计为手腕而设计的手机。但是我们要了解中间的原因,她这么做一是可以降低风险,比如说防盗,二是考虑携带方便 -- 有时候可能穿的牛仔裤很紧,那么就不能放在裤兜里面,就要戴在手上,或者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我们这些研究人员的时间非常紧,所以我会买自行车在城市里骑行来进行研究。明天,我们就要去重庆,因为时间非常紧,所以我们要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来了解我们需要了解的人,把在重庆感受到的热情带回到诺基亚。所以我们采用骑自行车、摩托车来做这次调研。(我不认为我的保险能够覆盖我骑摩托车的危险。)
我们工作中很重要的一点是要了解我们什么时候需要停止做进一步的研究。所以,我们有非常严格的机制或者说是纪律,让我们不要侵犯被调查人的隐私,我们是本着对被调查人很负责任的态度来进行研究的。在今后又会有10亿人使用手机,那么这群人在文化上甚至道德层面上更加敏感,所以我们要了解这样一种现状,在做研究的时候,要采用恰当的方式来进行研究。
我有两个大包,装满了所有我们去做研究的设备,比如相机、录音设备等,而且我们每天都要记日记,记录我们每天观察到的东西。一般我们去一个城市8到9天,我们会拍6000张照片,会做10到15个深入的采访,以及30到40个路边采访。我们会收集很多的数据,然后研究这些数据,来给公司提供有价值的建议。我们不是只提供事实,我们更多的是进行观察后的判断。
我们工作的价值到底在哪儿呢?就是为设计提供灵感和信息基础。我们会建议我们公司去设计什么,不设计什么 (公司的投入要花到刀刃上,所以要避免一些无用的投入)。我们会质疑现状,会质疑大家的一些假设,还需要在全公司范围内让大家都了解和认同我们的发现和建议。
这是在南韩拍的照片(见图):是关于移动电视的研究。这个研究帮助诺基亚改变了对于移动电视的看法,我们现在关于移动电视的理解,将不仅只停留在“移动”,而是“个人电视”。
世界上大概有将近8亿人都是文盲,大概在印度有2.7亿人是文盲。他们中有些人已经都在用手机了,今后还会有更多。那么,他们既不能读、又不能写,该怎么用手机呢?我们就这个课题进行了三年的调研,调研的结果帮助我们为文盲多的市场重新设计手机,来更好地适合这些人的使用。我们在印度做了很多这方面的研究,因为印度的文盲率较高。在中国,我们跟杭州浙江大学一块儿搞联合的研究,不是因为中国文盲很高,而是中国在这方面有很强的研究实力。
    这是在非洲的农村照的 – 移动手机亭,他们需要有一个10米高的天线来实现通讯(见图)。这张照片上的妇女,她是靠卖移动通讯接入来挣钱的。一些微观金融机构,就资助这样的人开展小生意。一位妇女在坎帕拉,就是乌干达的首都,她想把钱转送给她在乡村的弟弟(与开设移动电话亭的妇女在同一个村)。以前这个妇女可能要去银行排队,然后把钱转到她弟弟所在地方的银行,她的弟弟还要花很长时间到银行排队,才能拿到这个钱,大概要花一天的时间。如果她的兄弟非常穷,可能在银行连账户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成为银行的客户。现在这个妇女就可以先买一个预付卡,把上面的号码告诉这个开设移动电话亭的妇女,或者给她发个短信告诉预付卡的号码,那个妇女可能从中收取20%的佣金(比方说),大概跟银行收的佣金差不多,然后把剩下的钱以现金形式交给与她同村的弟弟。所以,有很基本的移动接入,还有值得信赖的网络和邻里关系,这个做法就可行。现在市场上已经有商用的应用了,这纯粹是老百姓自己的创新。有了这样一个服务,就把手机变成了一个自动取款机。我们经常在研究中要寻找这样有跳跃性的技术,来给我们更多的启发。
    我再这里向大家介绍我们做的一个调查,就是“手机在哪儿?”这都是在街头进行的调研(见图)。几年前我们并不是很了解人们在接收来电或者信息时的状况到底如何。是不是带着手机就能够永远跟别人保持联系了?这并不是实情。我们这个调研是在11个城市里面进行的,有1549个人参与,50%男性,50女性,大概从16岁到45岁。
    我们的调查显示,60%的男性会在他们右前方的口袋里面放手机,所以他们会用他们常用的这个手很方便地拿到手机。而钥匙一般会放到另外一个口袋,61%的女性是放在她们的手袋里。30%把手机放在口袋里的人会接不到一些打进来的电话,50%把手机放在手袋里的人也接不到一些打进来的电话,特别是女性,因为她们很多人都把手机放在手袋里。
所以,决定他们把手机到底放在哪儿的因素是什么呢?一、是否很容易拿到它来接听电话,二、携带的时候,是否影响到舒适感,三、担心手机会不会被偷、被损。这是在日本东京拍的一个年青人。 他会把这种翻盖手机别到右前方的裤兜里,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这样就可以让别人看到他自己带的是什么手机,而且很容易去拿它,而且它很安全,因为它要是没有了,他会第一时间发现。
当人们把保护膜放在手机上,人们在使用手机的感受就会很不一样。尘土比较多的地方,人们就喜欢用这种保护膜,比如印度、非洲一些地方,但是在东京因为土很少,人们就很少用这种保护膜。在南韩很独特,当地人很怕细菌,所以他们就要用保护膜。在南韩的手机店里面,你会经常发现有一个小角落,专门是用来清洁手机的,他们可能会有那种喷雾或消毒机来消毒,甚至还有香味剂。
    手机链有的非常实用,有的非常有代表性。但使用度在不同的文化就很不一样。在欧美国家,最多只有10%的人会用这个手机链。在亚洲很多城市,手机链使用率非常高,为什么呢?
我们的研究发现,在很注重集体性的社会里面,人们很强调社会关系,所以这种手机链是社会关系的一种体现,尽管并不是唯一的原因,但是它从某种程度上解释了这样一种现象。那么想想十年以后,什么样的功能可以在这样的手机链上来实现呢?
    总结一下,在我们做这个“手机在哪”的研究的时候,有很多局限性,但它的确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很有价值的信息,并帮助我们更好地设计手机。例如,我们今年发布的诺基亚6300,在它的侧面有一个闪光键,只要有任何信息进来,它就会亮,用户就会知道有信息进来了。所以,我们要了解人们,不同的年龄、不同性别的人,他们怎样携带东西,怎样保护它,怎样分类,是否要把这些东西个性化。我们可以基于这些研究和理解来协助开发我们的设计。
    现在手机的功能是越来越多,每增加一项功能,就会改变你使用手机的习惯或者方式。在过去几年,你们看到手机从很大变成现在这么小,这就是因了小型化的趋势(比如纳米技术),产品变得越来越小,还有部件的灵活性造成了这样一个结果。比如飞利浦公司,可能把刀片变成弯的,可以伸缩的,也许我们手机以后也可以变成这样。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把手机上所有这些功能都给它分拆,然后放到身体上的各个部位,甚至是墙上,这些分拆的功能又会被怎么样携带呢?
    我们今天讲的只是我们做的众多的研究之一,所有做的研究都是想去了解未来的发展趋势。所以,我们是以长远的眼光来考虑设计的。
谢谢大家花这么多的时间来听。

与诺基亚设计师的对话

记者:网络上有一些诺基亚或者其他品牌的一些概念手机,都非常的漂亮,像诺基亚的曲面的手机,这些概念机与你的工作有多远?另外,我们好多年前看到的星球大战里面那种全息式的通讯,就像一个3D的全息影像,从你的角度来看,能够趋向于商用还需要多长时间?我们希望这种很离奇的东西给我们一种非凡的想象力。
    Jan Chipchase:我做得工作里面50%其实就是关于设计概念。而且我们团队里面就有专攻设计概念的这样一个人。 所以你看到的一些概念性的东西可能就是我们做出来的。另外,在我自己的网站上,我还发表了很多研究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可以公布的,我希望更多的人了解这样一个趋势,这样大家就都可以顺着这样的趋势来共同开发。
   
    记者:像星球大战中的那种全息通信的灵感,实际离我们还有多远?
    Jan Chipchase:我想问一个问题,你说的这个东西是不是大家都希望得到的?它是不是比其他一些可替代的方式让你更需要。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再接着说。这么多年可能都存在着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大家怎么把特别遥远的事情变成商业化。用一句我们经常说的话,“你去预见未来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创造未来”,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把我们能想象到、能够看到的未来的东西,都跟大家分享,大家能够认同,并朝着这个方向努力,那就是在创造未来。举个例子,雷克萨斯汽车,它可以自动停车入位,这样的话,多长时间能够生产出自动驾驶的汽车。从技术的角度来讲,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实现。但从精神的层面上讲,可能就有障碍。也就是说,你可能不认为自己能做到这一点或不希望它的实现,这样就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记者:其实还是一个认同感,你认为不那么做,但是实际上技术已经达到了。

Jan Chipchase:日本NTT DoCoMo公司,他们有一种叫“窃窃私语电话”(whisper phone)。你可以带一个腕套,上面有一个设备,这个设备可以直接跟你手背上的骨头连接,把声音一直传到手指上,然后把手放到耳朵上就可以通电话了。关于这个研究发现,四五年前就有了,现在也可以做到了,但从社交上来讲,这并不符合人们的社交习惯,尽管它很新颖、有创意。从技术上可行的东西,不一定从社交上、文化层面上就一定可行,不一定成为大家最后都用的东西。


记者:你们有没有研究过左手用的多或者右手用的多的一个设计?我们看到有一些文盲,或者是残疾人,包括老人,老人看字看不清楚,或者他的手在抖,有没有针对这样特殊群体开发的手机?
Jan Chipchase:先回答老年人的问题,的确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世界人口在不断老化,我有同事在研究这个问题,但我并不是这个研究团队里面的成员之一。
关于左右手,我们是做过这方面的研究,研究人们从拿起手机来到怎么接听,到怎么放回去,的确有非常有意思和重大的发现,这些发现会帮助我们调整我们的设计思路,但是这些发现还处于保密阶段。   
   

   
    记者:(英文)。
    Jan Chipchase:不同研究的动机是不一样的,我们的研究不会去判断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跟FBI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是研究人,了解人的行为习惯。
   
    记者:诺基亚是不是有这种人类行为研究部门?
    Jan Chipchase:我们整个设计团队里面就包括人类学家、心理学家各方面的人,都是属于诺基亚设计团队的。
   
    记者:我看到资料里有七种行业的专家,包括人类行为、颜色、材料、技术等等,我想知道这七种专家是怎么协调工作的?
    Jan Chipchase:实际上不是说我们有了研究马上就有产品出来了,其实这个过程是非常复杂的,而且是很多人参与在这个过程中,投入是巨大的。我们的研究只是这一巨大系统架构的一部分。再次指出,我们的工作专著于今后3-15年的研究, 以便让诺基亚预见今后在这个领域会怎么样。比如,25年以前,诺基亚不是手机制造商,但是我们改变了我们的战略方向,转向了手机。现在诺基亚又在考虑今后诺基亚将发展成何种公司,新的愿景是成为一家互联网公司。所以我们一直在思考变化。
    我们这个研究团队,对于15年以后到底会是什么样是有概念的,但是有了这个概念,要真正能实现并不容易。在这个过程中,想法太多了,但是什么样的想法能够真正变成产品,变成商业化,这才是真正的好想法。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最擅长做得就是把巨大的数据和信息分析好,把精华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很清楚的看到我们说的东西是有道理的,而且让更多人感兴趣,才能把这个东西变成真正的产品,这就是我们最强的地方。想法不是凭空而来的,它必须要有充分的数据和事实来支持它,然后把它变成有价值的东西才可以。
    我们要做很多的工作,让我们的同事能够理解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东西,我们做得这些东西价值在哪儿?带设计师们到实地去看,让他们相信我们是有事实作为基础的,这样才能设计出很好的产品出来。
   
    记者:我去了Apple的Mac World大会,看到了“iPhone”,很多人都问我手感怎么样?你怎么看?
    Jan Chipchase:听到和真正感受到可能会不一样。作为观察来讲,因为我没有真正用过它,只是看到过,它是要用双手使用的。我们的研究调查,人们在车上有时要一只手拽着公共汽车的吊环,一只手使用手机。要考虑到这个因素,你们认为“iPhone”怎么样?
   
    记者:在很多消费者眼里或者设计者的眼里,苹果公司设计的内容已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这种文化会有吸引力的,这种吸引力包括可以使得它做出每一款新的产品,都带有艺术的色彩,所以大家对它的产品特别感兴趣。是不是诺基亚包括摩托罗拉感觉到他们的产品更加商品化了?可能大家觉得苹果公司一个比较大的差异是他们的手机。
Jan Chipchase:这个可能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东西。但是在手机领域,苹果只是出了一款产品,所以我们现在也很难去做任何判断,因为它在手机领域毕竟才开始。我想,象它这种比较有艺术性设计的公司,也同样需要把市场细分化,了解用户。
作为诺基亚,刚才我讲了这么多诺基亚的研究,其实就是为了了解人们真正的使用习惯,有了这样的一个基础,诺基亚才创造出了非常好的、人性化的人机界面。而且现在很多诺基亚以外的公司生产的手机,其实有些就是基于诺基亚很早以前就发明的界面来做的。刚才谈到的文盲,如果我们能够为他们设计手机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为任何人设计手机了。
   
    记者:在我看来,实话实说,我觉得你的工作完全可以被调查问卷所取代,为什么诺基亚还要投入这么大的精力、人力、物力来做这样的调查呢?
    Jan Chipchase:我的同事认为我有一个非常棒的工作,公司是有很大投入的。所以从知识产权的角度来讲的话,因为我们想的都是长远的战略或者说是方向,所以就因为这样一个长远的对于未来的深刻的了解,公司就值得花这么些钱来做这件事。
   
记者:能不能这么理解呢?计算机是否能代替人?计算机只是收集数据,而哲学家存在这个世界上是必需的,可能我们需要一个前瞻性的考虑。
记者:在我看来设计是解决人们问题的,只要设计能解决问题就可以。所以有必要看得那么远吗?。
    Jan Chipchase:很多年以前,你出门的时候就只是带着钱和钱包,没有手机对吧?现在我们有手机了,那是不是以前我们就不该谈手机?就不需要看的更远呢?这就是我们存在的价值。诺基亚有专门的团队在做你所说的问卷调查,和我的工作不一样。我做的是真正为设计而做的研究。   
    记者:可是在我了解到的他的一些研究结果,好象比较偏向低端用户,这是为什么?
Jan Chipchase:我今天讲的例子是有点儿片面了。其实我是在世界各地都在做调查,包括各类人。诺基亚的确在新兴市场做了很多的调研。我认为手机能够积极地改变人们的生活,特别是对于发展中国家,能改变人们的生活,我个人非常感兴趣。
我们的研究发现,文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跟富人是一回事儿。富人和文盲基本上一样,因为他不懂,所以他会请别人帮忙。富人因为有钱,他不懂得时候,他会请助手帮忙。所以,我们在设计的时候,要考虑怎么样让技术能够真正地为人所用。如果从设计的角度来说其实文盲比我们更聪明,因为他们知道怎么样让别人去帮助他,而我们不会经常这么想。
    Jan Chipchase:当我们在做研究关于人们出门都带什么的时候,我们发现在人们家里,都有一个叫“中心重力“(central gravity)的地方,基本上你的手机、钥匙永远都放在这个地方。一般每次你出门的时候都会走到一个点,你会一下停下来,会想我今天带没带我应该带的东西,你一般回头看的地方基本上就是刚才说过的”中心重力“的地方。所以人们不管他怎么做,他总是会忘记这些东西。我们从调研里面发现有一种办法可以帮助你永远都不会忘,方法就是什么也不记着,你就永远都不会忘事了。所以从设计的角度来讲,我们就会想,如何能让技术帮助我们,去技术去想,我们就不用想了,或者把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做。所以从设计的角度来讲,我们要专注于如何帮助大家更好地生活。
   
    记者:你的这次调查报告,比如人们把手机应在哪儿,会对手机设计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Jan Chipchase:这个调查不是为了今天的设计而做的。而是为了今后15年的考虑,是长远的。
   
    记者:你们是如何选择那些人类行为对你们的设计会有长远影响?
Jan Chipchase:我们做各种质化的深入的调研,具有很强的科学性,这是第一点。第二、我们会就一件事情,从不同的角度来观察它。我们会进行多种文化的研究。比如我明天去重庆做的研究,我们会在巴西等其他国家都同时做,来比较这些数据。我们是自己研究工作的最大的质疑人,我们会经常想我这个研究弱点在哪儿,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可信的研究,如果我自己都不自信这个研究,我会告诉别人,说我这个研究不可信,我们需要重新做。所以,我们最后会基于众多的信息和数据的收集和分析之后,提供一个客观的分析,指明弱点在哪儿,优势在哪儿。那么其他的人,比如相关的设计师,他会基于这个东西再来想,到底这个是不是我们应该进一步推进的方向。所以,我们的工作是整个过程的一部分,还有其他人一块儿来决定最后的方向是什么。诺基亚公司有这么大的投入在我们这样的研究上面,就证明了我们这样的工作的确是很有价值的。
我们做的并不是消费习惯的研究,而是一种人类行为的研究。我认为,消费者研究跟我这个行为学研究是有很多不同:消费者研究主要是说要了解产品的用户是怎么想的,我这个产品是不是适合卖给他;而我们从事的人类行为研究是为了公司的发展方向,就是关于我们公司应该做什么样的业务,我们到底应该设计什么,或者不设计什么。
  
    记者:我听说你有三项专利,你能否介绍一下?
Jan Chipchase:介绍一个,我刚刚加入诺基亚的时候,研究的是戴在手腕上的手机互动,人们在输入内容的时候,利用的是这种接触的方法来输入。举个例子,在日本,当人们说1、2、3、4、5、6、7的时候,他可能下意识的就这么比划。通过这样的观察和相应的研究,来研究它对设计的影响。专利大概2到5年才能真正得到审批。我有三项已经得到审批批准的,还有很多在核准过程中。
   
    记者:刚才谈到说你在研究人类行为,但是这个人类和本地的消费行为是有一种内在的联系的,中国实际上现在也成为诺基亚最大的单一市场,中国人对手写这一块十分认同,他们可能对这方面有很长的传统,但是诺基亚在手写的机型很少,从您的角度来看,会不会给诺基亚有更多的建议,在手写这方面有更多的新机型,来满足中国的需求或者是亚洲的需求。
    Jan Chipchase:因为我本人并没有做这项研究,我知道的确诺基亚有人在做关于中国市场做手写的研究,我们其实已经有几款推出了,在将来也会继续推出,但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准确的时间。
   
    记者:这个研究报告是关于15年之后的影响,这一段时间里你会不会很失落?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干你的这项工作?
    Jan Chipchase:我一点也不觉得失落,我觉得非常荣幸做这个事,在我的观念里面,我觉得人类非常珍贵,在这个过程中非常享受。特别是能够研究这种长远的影响,提供长远的战略建议,我觉得是一种奢侈,不是很多人都能拥有的,而且这些东西最后能真正的有价值,能够改变人们的生活。
    记者:诺基亚手机的设计团队从何时开始建立?人类学家这一职位是何时有的?
Jan Chipchase:从诺基亚开始生产手机就有设计团队了。至于我的角色,应该是从我们有了设计团队的时候就有了,尽管当时并没有这样专门的人,但是设计师会从人类学的角度去考虑设计。

(责任编辑:蔡京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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